我们要打的敌人是死亡、疾病和残废。技术虽然不能战胜所有这些敌人,却能战胜其中的大多数。——白求恩
一天夜里,白求恩兴奋的从炕上爬起来,点了一支蜡烛,搬出打字机写道:我很累,可是我想我有好久没有这样快乐了……我没有钱(也不需要钱),可是我万分幸运,能够来到这些人中间工作。他们遭遇过残酷,可是懂得什么是仁慈;他们尝受过苦痛,可是知道怎么笑;他们受过无穷的苦难,可是依旧保持着耐性、乐观和静谧的智慧。我已经爱上他们了;我知道他们也爱我。
当天下午,白求恩接到通讯兵传令,赶去见聂荣臻。等白求恩赶到,聂荣臻夫妇热情地接待他,大家一起畅聊了半小时。聂夫人走后,聂荣臻陡然板起脸。“首先要谈的,是白大夫完全忽视他本人的健康和安全……”聂荣臻不容置疑,坚决地说,“那样下去是绝对不成的!”白求恩开始有点懞,刚想辩解两句,聂荣臻又话锋一转。“好吧。我们姑且不谈吃和睡的问题。军事委员会命令我每月付给你100元钱,你却拒绝接受。为什么?你有你个人的需要。你一定得有钱来照顾你自己啊!”聂荣臻故意装着生气而又装得不像,使得白求恩不禁笑了起来。“聂将军,”白求恩带着幽默的表情问:“你当晋察冀军区司令员,每月多少钱?”他也不等聂荣臻回答,接着说:“每月5元钱。一般的战士有多少呢?每月1元钱。你是全军区最高首长,而我不过是卫生顾问。再说,你得照顾你的家庭,而我却是个单身汉……”“你这人有时候很难对付,白求恩同志。”聂荣臻无可奈何地说……晚上,白求恩躺在炕上,想起聂荣臻对他的关切,想起模范医院,想起自己如何在教别人的时候反而出乎意料之外地受到了教育。
健客:真的很感动。现在常说留不住人才。
云飞:有人习惯摇头晃脑地说:“用事业留人、用待遇留人、用感情留人。”
健客: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云飞:嗯,还是多向聂荣臻学习学习吧。钱学森曾担任中国导弹研究院的第一任院长。在钱学森的主持下,导弹研究院形成了完整的科研体系,做了大量工作。但是作为院长,一些日常的行政业务也占用了他大量的精力。钱学森常为这样的事苦恼。聂荣臻知道后,马上指出:技术工作要让钱学森负责,而日常行政事务,他不擅长,就不应该去麻烦他。1956-1996年,聂荣臻主管中国的科学技术工作,为中国科学技术的腾飞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主要经验可以概括为:不畏艰难、脚踏实地的工作作风,爱惜人才、尊重人才的指导思想。
1938年9月15日,晋察冀军区和八路军第一个模范医院落成典礼,标志着“五星期运动”胜利结束。松岩口充满了节日气氛。一队人,其中包括护士、能行动的伤员以及村里的百姓,手里高举着七面红旗。每面旗子上都有中英文题词,是用金线绣上去的。他们先绕场一周,然后走到白求恩面前,高声朗诵红旗上的题词,把旗子献给他。
白求恩大夫,我们的导师。
白求恩大夫,我们的战友。
白求恩大夫,我们的卫生顾问。
白求恩大夫,我们的医生。
白求恩大夫,我们的友人。
白求恩大夫,我们的榜样。
白求恩大夫,我们的同志。
会场想起欢呼声。白求恩泪水模糊了双眼。好大一会儿,他低着头,随后抬起头,脸上浮现亲切的微笑,做了一个手势请大家坐下。
“同志们:感谢你们送给我美丽的旗子。”白求恩开始了他的演讲,“我来到晋察冀军区,在这个医院里和你们一起工作,才不过几个月的工夫。我起初总觉得这是你们的医院,现在我却觉得这是我们的医院了。因为它是我们共同创造出来的。我们互相影响,使彼此都改变了,是不是?我或许可以说,我们彼此之间辩证地起了反应;我们使彼此都有了改变;我们起了变化的关系所产生的结果,就是今天落成的这个顶刮刮的新医院。”然后,白求恩阐述了技术的重要性,关于医疗,他这样说,“我们要打的敌人是死亡、疾病和残废。技术虽然不能战胜所有这些敌人,却能战胜其中的大多数。”接下来,白求恩不失幽默地说,“你一个人要做两三个大夫的事情,时刻研究怎样提高你的技术,时刻想着你的伤病员的舒适和福利。倘使别的大夫每天去看他们的伤病员一次,或者隔一天一次,你就每天去看他们两三次。这样,过不久,聂荣臻同志就会听到你,并把你提升做一个军分区的主任大夫。你在那里要和从前一样,时刻不满意自己和自己的工作,时刻计划怎样改善伤病员的情况,时刻教导别人。这样,毛泽东同志就会听到你,想提升你做整个八路军的卫生部部长。到那时候,聂荣臻同志和毛泽东同志之间就要展开一场友谊的争夺,看谁能抢到你,因为聂荣臻同志一定不愿意让你离开他的军区。”结束语同样令聆听者印象深刻。“同志们,在那些牺牲战士的墓前,让我们说,我们一定牢记你们的牺牲,并为共同的目标勇往直前。那样,我们就可以确信,即使我们不能活到胜利的那一天,那些后来人将有一天聚集在这里,像今天一样,不只是来庆祝模范医院的诞生,而是来庆祝新中国的成立。”
延安派代表团来参观学习模范医院。各分区派人观摩手术和护理工作,并争相抄下贴在墙上的各项规章制度。然而好景不长,日军调集3个师团和一个混成旅共5万多人,准备对五台山抗日根据地发动秋季大扫荡。军区决定,暂时放弃五台山一带,转移到河北平山县。9月27日上午,医疗队来到平山县蛟潭庄,在这里白求恩又遇见了聂荣臻。白求恩坦率地提出他不理解为什么不以重兵固守外围,这样做,后方医院可以不转移。聂荣臻同他畅谈了当时的抗战形势、作战方针和战斗部署。聂荣臻还告诉白求恩:“军区部队刚刚在石盆口打了一个漂亮的伏击战,打死了日寇指挥官清水少将,歼灭了日伪军七八百人,缴获了一批武器弹药。”白求恩受到很大启发,开始意识到,通过建立永久示范医院来实施战地救护不是明智之举,他必须另想办法。
健客:模范医院后来怎么样了?
云飞:日军炮火将模范医院变成废墟,只有一颗小松树逃过劫难。虽然模范医院未能适应残酷的敌后环境而夭折,但白求恩近乎苛刻的严格要求,让很多医生学会了正确的手术操作,让很多医护人员逐步养成了良好的医疗作风,现代医院管理模式在八路军后方医院开始萌芽。1974年,模范医院在旧址上重建并修建了纪念馆。如今,那颗小松树已长成参天大树,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
健客:下次去山西玩,一定要去五台县松岩口村看看。因为新冠肺炎疫情,好久没旅游了。
云飞:嗯,以科学技术为武器,人类战胜新冠的日子就要到来了。
很快,白求恩就找到了适合游击战的医疗模式。三五九旅旅长王震首先喊响了“向白求恩学习”的口号。白求恩又一次在欢呼声中走到台前,他说:“同志们,这次战场救护的成功。确实值得庆祝,因为它开创了新的世界纪录,比西班牙战场的疗效高得多。但是,你们不应当表扬我。因为创造这个奇迹的不是白求恩,而是你们英勇杀敌的战士、在炮火下运送伤员的担架员、冒着枪林弹雨支援我们的群众……”
说起白求恩和王震,是不打不相识。模范医院被毁,白求恩率队巡回各后方医院,11月22日上午来到涞源北面的转岭口,这里是三五九旅驻地。刚刚安顿好, 35名伤员就陆续送到。这时白求恩已经和大家把手术室准备好,开始检查伤员的情况。刚查了几名伤员,白求恩已经满脸愠色。查到最后,白求恩终于压不住火了,质问了护送情况,卫生员忐忑不安,小声解释了几句,白求恩更火了,越说越气,转身对董越千说:“立即派一个通讯员到王震旅长那里去,我以晋察冀军区卫生顾问的身份,请他亲自来这儿一趟,看看伤员从交通线送来时的情况。”董越千考虑前线战事紧张,对白求恩说:“白大夫,我们是不是先找卫生部的领导反映一下这里的情况?”“不,伤员的情况这么严重,一定要请王旅长来一趟。”白求恩斩钉截铁地说。董越千只好从命,让通讯员马上向王震报告。
第二天上午,王震就赶到后方医院,得知白求恩正在做手术,王震耐心地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看到那名伤员被抬走了,他才走进屋。“你好,白求恩大夫,我是王震。”“久仰大名,王将军。”白求恩也热情地打了招呼。接着脸色“晴转多云”说:“聂将军告诉我,你是一位英勇善战的将军,三五九旅的战斗力是无可批评的,但是你们对伤员的处置却是非常糟糕的,不能容忍的!”王震对白求恩的性格和工作态度早有耳闻,今天刚一见面就听到他直率的批评,并不感到突然。他恳切地说:“白大夫,我今天来就是听你批评的,我们的卫生工作需要你的帮助。”白求恩把王震领到伤员住处,叙说转运三天三夜无人照料的情况,他指着一个伤员溃烂的伤口,用极慢的语速解释说:“造成这种恶果的原因是无人照料。”他又指着两名伤员因使用止血器后未继续护理而发生坏疽,不得不截肢。看得王震的心情越来越沉重,“白大夫,你的批评像手术刀一样尖锐,但你的话是正确的。我们的卫生工作缺少器械,缺少训练有素的人员。你的批评使我认识到,我们必须马上改善这种情况。我今天留在这儿了,等你做完手术,我们一起商量下一步应当采取哪些措施。”白求恩看到王震对自己的意见这样认真,这样重视,很是感动。他对王震说:“等我忙完手术,我们抓紧谈。”手术结束已经是深夜了。白求恩和王震都没有倦意。他们很快确定了具体的改进措施:在前方与后方每隔30里设一个救护站,站上的医务人员要携带必要的器械对后送伤员进行初步治疗;要动员更多的群众加入担架队,加快运速;最重要的是,每次战斗都要派一支手术小分队接近战场,以降低伤员的伤残率和死亡率。王震非常感谢白求恩的帮助,他说:“我非常赞成你的想法。而且我们最近就可能打一场大的伏击战,你能准备好,和我们一起行动吗?”白求恩一听来了精神:“是真的吗?请尽早通知我们,我们保证及时赶到。”“好,一言为定。”王震紧紧握着白求恩的手,两人会心地大笑起来。11月27日深夜,王震派人给白求恩送来一封急信。信先交给董越千,他翻译完后,立即交给同住的军区卫生部副部长游胜华。“王旅长给白求恩来了一封信,信上说,两天内一场伏击战要在灵丘北面打响,请他率医疗队参战。我们什么时候通知白求恩?”董越千问。“明天一早吧……白求恩这几天做了40多例大手术,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睡过整夜觉了。”游胜华一边说,一边拿过信来读。看完信,游胜华改变了想法。“这是王旅长的亲笔信,信上说,这次战斗非常重要,我们必须及时通知他。”董越千径直来到白求恩住处,只见他正在编写教材,桌上铺满了手稿。董越千把王震信中的内容扼要地说了一遍,白求恩听后一脸兴奋,在屋里走来走去,不时挥舞着拳头。“我们现在就出发。”白求恩恨不得插翅飞到前线。11月29日上午,医疗队赶到三五九旅指挥部,王震和大家一一握手,连声道:“同志们辛苦了。”白求恩急切想知道战斗情况,王震告诉他:“日寇正在准备冬季大扫荡,他们在广灵到灵丘的公路上运输十分频繁,我们准备在公路两侧山丘设伏,伺机歼敌。”“我们的救护站设在哪里?”白求恩问。“已经安排好了,按照部署,你们今天下午到达预定位置。”王震不慌不忙地说。“急救站距前线有多远?”白求恩问。“12华里。”王震答。“能不能再近些?”白求恩继续问。“不能再前移了。” 王震答。看王震布置已定,白求恩也不再说什么了。当天下午三时,医疗队到达一个叫黑寺的小山村。这个村庄只有五六户人家,村东有一座小庙,周围是一片柏树林,手术室就布置在庙里。白求恩发现,先期抵达的战士已经做了很好的准备,他们用木板在小庙里搭起一个顶棚,还燃起了一大堆篝火,用来烧水和取暖。看到这一切,白求恩心生感动,他在后来的一封信中写道:下午三点我们到达后,发现旅长已经给我们急救站做了极为完善的准备工作……旅长又组成了一支很好的担架队。我们下午五点十五分就接收了第一批伤员,也就是在他们受伤七个小时十五分钟之后就得到治疗。
从第一例手术开始,紧张的气氛就弥漫在小庙里。4架日机从东北方向飞来,不断在黑寺投弹,一颗炸弹就在小庙附近爆炸,随即一堵外墙倒塌了,雨点儿般的石头土块砸在手术室顶棚上,游胜华要求白求恩暂时躲避,白求恩边做手术,边回答:“和日本法西斯作战本身就不安全,只有消灭了法西斯才能获得安全。如果只为个人安全我就不会来中国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担架队又送来不少伤员。医疗队员借助两盏昏黄的马灯和手电筒照明,继续奋战在手术台上。此时,大家都有些筋疲力尽。第一个倒下去的是董越千,他因扁桃体发炎而发起高烧,但仍然坚持充当麻醉师,白求恩看着满脸通红、前额滚烫的董越千,命令他躺下休息,并让他吃了点镇静剂。其他三名医生也有些顶不住,白求恩鼓励他们:“一定要坚持,早一分钟手术,伤员就多一分生的希望。”说罢,他向警卫员何自新喊道:“小鬼,拎一桶冰水。”何自新不知白求恩用冰水干什么,赶快拎一桶冰水走进手术室,只见白求恩一头扎进冰水里,等了半天才把头拔出来,他用毛巾擦干头发,再继续走上手术台。他让三个医生轮流休息,而他自己却一刻没有停止手术。只是坚持不住的时候,再一头扎进冰水里。11月30日凌晨三时,一个腹部被子弹打穿的伤员送到急救站,白求恩马上为他做肠吻合术。手术中,伤员血压下降,病情危险。白求恩果断地说:“输血。”一个加拿大共产党员的300毫升友谊之血,输到了中国八路军战士的身上。血压回升了,伤员得救了。可是,谁能够想到,在随后的30个小时内,白求恩仍然像一匹不知疲倦的老马在拼命工作。如果说有过“休息”,那也是他躺在伤员身旁实行臂对臂输血的时候。没过多久,又一个伤员因失血过多发生休克,随队医生王道建毫不犹豫地说:“这次输我的血。”白求恩没有说话,只是赞许地拍拍他的肩膀。意想不到的情况再次发生。接替董越千上麻药的游胜华突然说:“麻醉药没有了。”白求恩望着游副部长,用目光询问:“怎么办?”游胜华走出手术室,用电话向各处联络麻醉药。不一会儿,他回来告诉白求恩:“现在,我们只能在无麻状态下做手术了。”“无麻手术?”白求恩怀疑自己听错了。“是的,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我们也曾这样做过,当然,只是处理一些简单伤情。” 游胜华解释说。一个手臂受伤的战士被抬上手术台,他要取出两块弹片。白求恩几次把贴着皮肤的刀刃抬起来,他怕这个战士承受不了。伤员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诚恳地说:“白大夫,你大胆做吧,我挺得住。”白求恩的内心一阵感动:“好孩子,谢谢你,记住,这是日本法西斯的罪过。”手术后的伤员被抬下去,手术台上留下一片汗渍。白求恩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准备下一个手术。正在这时,一个浑身血迹的游击队员踉踉跄跄冲了进来,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说:“吗啡。”原来参战部队接到游胜华的求助电话后,马上决定把刚刚缴获的吗啡送来。一名战士和熟悉地形的民兵完成这个任务。他们在穿越日军火力网时都身负重伤,那个战士牺牲了,这个民兵拖着受伤的身子,终于找到了急救站。“我来晚了……耽误你们用了……”这位民兵说完倒在白求恩怀里。白求恩感动得热泪盈眶,大声说:“我们先抢救他。”说着赶忙把这个民兵抬上手术台。当天下午三时,两名从延安来的医生和三五九旅卫生部的一名医生加入到抢救队伍,这让白求恩松了一口气。他写道:“3位医生缓解了我们当晚的燃眉之急,使游医生、王医生和我可以得到少许休息。”天快黑时,王震赶到黑寺急救站,他带来一些缴获的罐头和香肠,并告诉白求恩,现在部队有了一个新的作战口号,“冲啊!白求恩在我们后面。”王震学着战士们冲锋的样子说道。白求恩不好意思地笑了。王震又说:“战斗很快就要结束,这次消灭了400多名日军,但敌人的增援部队很快就到,你们要在今晚撤走。”白求恩指着20多名伤员说:“必须先给他们做完手术,我们才能离开。”说干就干,白求恩和5位医生并肩战斗,一直忙碌到12月1日上午十点,最后一名伤员被担架送往后方医院。40个小时,医疗队共为71名伤员做了手术。12月2日,白求恩跟随他们到达后方医院后,立刻检查伤员情况。让白求恩高兴的是,虽然路上没有换药,但三分之一的伤员没有感染。他相信,如果中途换一次药,会有三分之二的伤员避免感染。白求恩写道:不受感染的直接效果,是大大缩短伤员待在医院的时间。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如果及时手术和中途休息站有伤口敷料这两个因素能控制的话,感染率会更低。现在被耽搁的时间最少是7小时15分钟,最多为40个小时,所有伤员平均被耽搁了24小时,我认为在现有条件下,这是最令人满意的,因为战场在山区,而且交通极差。
健客:王震很能打啊!
云飞:嗯,王震曾7次负伤。白求恩在给他做手术时曾经批评他说:“三五九旅的干部负伤过多,根子就在你这个旅长喜欢带头冲锋。”王震认为,一个指挥员对重要的作战,必须亲临第一线,这样才能进行正确的指挥。冲锋在前是鼓舞士气的有效手段,一支部队打起仗来全都嗷嗷叫,不怕死,就先胜了三分!
健客:对了,伤口敷料是什么?
云飞:伤口敷料是伤口的覆盖物,在伤口愈合与治疗过程中可以替代受损皮肤得到暂时性的保护作用,避免或控制伤口感染,提供受创表面适合的愈合环境。
健客:是创可贴吗?
云飞:哈哈,算是吧,它只用于小伤口。19世纪前,人们用自然物品,如茶叶、羽毛、树叶及泥土等作为伤口敷料,以减轻伤口疼痛,促进伤口愈合。完全凭经验而无科学上的研究证实,仅仅是经验医护。1865年,英国细菌学家利斯特用石碳酸做灭菌剂,建立了一套新的灭菌法,并第一个将消毒纱布应用于伤口护理,“干燥透气理论”成为当时的主流。后来实验证实:在湿润环境中,表皮细胞能更好地修复,从而加速伤口愈合,并提出“无菌、湿润、封闭”的全新湿润疗法,突破了利斯特时代的理论局限。
健客:哈哈,利斯特我记得,巴斯德时代的“大牛”嘛。对了,武侠小说中常有把草药捣烂涂在伤口上的描写,这不就是湿润疗法吗?
云飞:说明古人的经验不无道理,很多科学发现都受到经验的启发,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严谨的实验、详实的数据,科学并不神秘。2000年8月美国食品与药品管理局在新颁布的创面医疗用品(外用药和敷料)的行业指南中特别强调,保持创面的湿润环境是标准的处理方法。相关产品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有植皮手术供皮区适用的藻酸盐敷料、严重烧伤适用的纳米氧化硅敷料、严重感染创面适用的水凝胶敷料、普通外伤伤口适用的水胶体敷料等。
健客:我们常说的换药是怎么回事呢?前段时间做了小手术,去医院换药挺麻烦,关键还没见大夫换什么药,好像就是撕下伤口上的纱布看看,搽点酒精,再粘上一块新纱布。
云飞:嗯,说明你的伤口恢复的很好。我们常说的换药包括检查伤口、除去脓液和分泌物、清洁伤口及覆盖敷料。是预防和控制创面感染,消除妨碍伤口愈合因素,促进伤口愈合的一项重要外科操作。随着科学技术发展,已诞生智能敷料,实时掌控伤口愈合情况,减少换药次数。扯远了,马上拉回来。
在给聂荣臻的报告中,白求恩总结道:这次救治伤员的方法令我们和部队指挥官们都很满意。大家希望这种方法能够使目前卫生机构的责任观念发生根本转变。大夫等待病人到来的时代已经结束,大夫必须去找病人,而且越快越好。每个旅都应该有一个由它支配的,同我们一样的手术医疗队。1984年10月,王震撰文回忆这场战地救护:在离火线12华里的黑寺手术室……白求恩日以继夜地给前线下来的伤员做手术,连续40多小时不休息……71名伤员中只有一名死亡,85%的伤员疗效都是良好的。此情此景,我至今记忆犹新。
健客:记得当初白求恩向毛泽东承诺:经我救治的伤员75%都能免于死亡。
云飞:嗯,冲啊!白求恩在我们后面。黑寺战地救护是一个奇迹,白求恩超越了自我,找到了适合游击战的医疗模式。
战胜来之不易,战胜必有牺牲。“在那些牺牲战士的墓前,让我们说,我们一定牢记你们的牺牲,并为共同的目标勇往直前。那样,我们就可以确信,即使我们不能活到胜利的那一天,那些后来人将有一天聚集在这里,像今天一样,不只是来庆祝模范医院的诞生,而是来庆祝新中国的成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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