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与白求恩同志共同战斗过的一名老战士,半个世纪以来,我一直怀念着他。白求恩的精神永远活在我心里,活在中国人民的心里。——聂荣臻
3月4日晚,北京2022年冬残奥会开幕式在北京国家体育场举行。这是最后一棒火炬手李端准备将火炬嵌入“大雪花”中央。新华社记者 贾浩成 摄
北京冬奥会的火炬熄灭不久,冬残奥会的火炬又嵌入雪花火炬台。当我看到那一捧微火,看到勇气创造奇迹,看到冰雪上刷新成绩的一刻,脑海中隐约浮现当年白求恩燃烧自己的生命之火,在抗战前线创下69个小时连续做115例手术的记录。白求恩在日记中写道:他是一个团长,我希望他活下来,但他的情况非常严重。头骨裂了,脑浆都出来了,必须要除去4片碎骨和部分额叶。手术后,他看起来不错,神智清醒,没有一丝瘫痪的迹象。那个团长恢复得很好,所以我很高兴。因为做手术时他的伤口有些不干净,而我又没有戴手套,所以我的一个手指感染了。这是在所难免的,这已经是两个月中第3次被感染了。
健客:怎么这么频繁感染啊?
云飞:这是一个好问题。这次新冠肺炎疫情带火了一个医学专有名词“医院内感染”。
健客:嗯,开始的时候,因为不了解新冠肺炎,有的患者可能是在医院被传染的,还有医生在救治患者时被传染。后来,发热门诊成为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重要一环,有效控制了医院内感染。
云飞:提起发热门诊,在很多人印象中,那是“非典”产物。2003年4月,随着北京“非典”新增病例出现高峰,北京市的医院几天之间都临时在门、急诊楼内外划地圈屋,时称“发烧门诊”或“发热门诊”,将所有体温高的患者集中收治在此。同时,原卫生部办公厅下发《关于进一步做好传染性非典型肺炎诊疗工作的通知》,要求各地医疗机构设立专门的发热门诊。到5月初,全市共设立123家发热门诊。但由于建立得比较急,发热门诊的隔离条件和防护水平都没有到位,有的发热门诊出现了严重的交叉感染,成为感染源。后来,及时总结经验教训,逐步规范设立发热门诊,很多发热门诊坚持24小时接诊。在抗击新冠肺炎疫情过程中,发热门诊继续提质增效,取得佳绩。医院内感染,又称医院获得性感染或医院感染,不仅针对“非典”、“新冠”等流行性传染病在医院内传播,而是指发生在医院内的一切感染,患者因看病、住院、陪诊或医院工作人员因医疗、护理工作而被感染所引起的任何临床显示症状的细菌、真菌和病毒等微生物性疾病,不管受害的对象在医院期间是否发病。
健客:去年,上海多家医院突然停诊,进行全员新冠检测,刚听到这个消息时,还真有点怕怕的。这事跟医院内感染有关系吗?
云飞:那可不是医院内感染。2021年11月25日,上海市新增的3例新冠肺炎本土确诊病例。经流行病学调查,密接者众多,涉及工作场所、生活场所、文化活动、多种交通工具等,根据对密接者的判定标准,第一环的密接者就超过200人。这些密接者中,有相当一部分人要么本人、要么陪同家属在此期间有去不同医院看病经历。按国家疫情防控的规范要求,有密接者在场所内逗留过,医院就要执行“2+12”监测管理,间隔24小时完成2次全员核酸检测;如果检测全部阴性,相关人员还要有12天的居家自我监测,每天测温并报告。因此,上海超过20家医院发布公告暂停门急诊医疗服务。11月27日晨,相关医院门急诊陆续开放。
健客:这里好像有辩证法啊!医院是看病的地方,医生的职业是治病,但医院也可能是染病的地方,医生也可能因治病而染病。
云飞:悟性很高嘛!
健客:我都明白的道理,白求恩不可能不知道吧,为什么不采取有效措施呢?
云飞:这要怎么跟你说呢?咱们先从抗战说起吧。战争是残酷的,敌后游击战更加艰难。1936年7月,毛泽东向斯诺介绍了坚持持久抗战的各项方针。随着1938年5月,《抗日游击战争的战略问题》发表;8月,《论持久战》出版,毛泽东进一步完善了敌后游击战争理论。毛泽东认为,抗日战争的持久战,“将具体地表现于三个阶段之中”,“第一个阶段,是敌之战略进攻、我之战略防御的时期。第二个阶段,是敌之战略保守、我之准备反攻的时期。第三个阶段,是我之战略反攻、敌之战略退却的时期”。关于战争的第二个阶段,毛泽东预言,中国要忍受难以想象的艰难,要熬得过去这段较长的痛苦时期。从抗战进程看,1938年10月至1943年12月是战略相持阶段。
国民党敌后游击战经历了一个兴起、鼎盛和衰败的过程。最高峰时,国民党在敌后投入近60个师,再加上大量地方武装,兵力接近百万。然而,这些国民党军的敌后游击战绩却不理想,他们在日军的进攻下连连败退、损兵折将。之所以战绩不佳。比如,1941年的中条山战役。中条山地区虽位于山西省,但在抗战时期却不是晋绥军的防区,驻守这里的是国民党的中央军。虽处敌后,国民党军仍大力建造防御工事,企图凭借天险力保不失。5月,日军调集6个师、2个混成旅和1个骑兵旅,从三面围攻中条山。为守住中条山,副参谋总长何应钦将主力7个军配置在横广170公里,纵深50公里范围内,依靠天险和工事死守硬战,最后仍被日军攻破。据日方统计,中国军队此役被俘3.5万人,遗弃尸体约4.2万具,日军战死仅679名,负伤2292名,伤亡不足中国军队的1/12。蒋介石称此战役为“抗战史上最大之耻辱”。 原日军大本营参谋山崎重三郎1965年撰文:世界上虽然有各种各样的游击战争,但只有毛泽东率领的中国共产党军队在抗日战争中进行的游击战,堪称历史上规模最大,质量最高的游击战,他的游击战和运动战相结合,最终打败了日本人。
相持阶段“难以想象的艰难”才是导致白求恩手指频繁感染根本原因。一是战伤往往伴随复杂的细菌感染;二是手术条件差,不要说无菌手术了,就连基本的麻醉药和医用手套都难以保障;三是手术强度高,枪声就是命令,时间就是生命,锋利的手术刀、弹片和碎骨随时可能伤到医生探查的手指;四是过度疲劳,缺乏营养,自身免疫力受到很大损害。这些只是粗浅分析,好多问题可以深入探讨,比如不同疾病和不同部位伤口的细菌感染问题、药品和器械匮乏问题、预防感染和消毒灭菌问题、手术速度和指探法的利弊问题、增强免疫力问题等等。这些都说来话长,有的后面会聊。
健客:你这不是吊我胃口吗?我都想知道,立刻,马上。
云飞:哎,轮到我头大了,一下子怎么说的明白呢?其实白求恩非常重视消毒灭菌,他曾严肃地对医护人员说:“你们不要小看消毒工作,要知道敷料上还病菌,敷在伤口上,就会引起发炎化脓,甚至引发严重后果。我们要像消灭敌人一样来消灭敷料的病菌。”他提出了“消毒十三步法”,规定所有敷料必须按照13个步骤进行浸洗、晒干、整理、消毒,所需时间不能少于11个半小时,并要建立有专人负责的消毒小组。后来,这个方法推广到晋察冀军区所有后方医院。白求恩专门把“消毒小组”作为《游击战中师野战医院的组织和技术》中的一节。这本书在白求恩牺牲后正式出版,聂荣臻亲自写了序言:这是他一生最后的心血的结晶,也是他给予我们每一个革命的卫生工作者和每一个指战员和伤员的最后不可再得的高贵的礼物。今天的主题有点沉痛。好吧,讲个故事,调剂一下。
在外科手术=无消毒+无麻醉+无科学的输血、止血技术的“四无”年代,由于战争,断肢流血不止,截肢手术势在必行……那时术后死活,就跟抛硬币,猜正反面的概率差不多。外科医生要怎样才能尽量避免患者在锥心的痛感中昏死,或者在大量出血的过程中死去呢?答案只有一个字:快。在当时,许多的医生将手术室搬到了环形剧场,教学的同时,还卖票给好奇的人。苏格兰医生李斯顿,别名“西区最快的刀”,戏称“小李飞刀”,1793年,他创造了死亡率300%的手术。当时,他一锯子下去,断腿离体而去。傍边按住患者腿的助理非常倒霉,手指也被锯掉了。一位观摩者因惊吓过度,心脏病突发死去。手术结束后,患者因失血、感染和疼痛,第二天身亡;助理也因感染,不久后去世。300%的死亡率由此而来。扯远了,马上回来。
1939年春,白求恩带领东征医疗队,穿过平汉铁路封锁线,于2月19日,来到冀中前线。吕正操撰文回忆:白求恩同志来到冀中平原,正是敌我斗争十分尖锐、激烈的时候。日军凭借其机械化装备,在广大平原上横冲直闯,到处乱窜。我们为了阻击敌人,发动和组织群众把公路挖成深约一米至一米七,宽只能行大车而不能行汽车和坦克的纵横交错的道沟,对坚持平原作战,发挥了很大作用。3月,八路军在滹沱河畔打了一场漂亮的伏击战,战斗结束后,为防日军报复,贺龙要求半小时撤出阵地。白求恩看到展开的手术器械和躺在手术台上的伤员心急如焚。半个小时?不要说转移伤员,就是整理器械也来不及。因为医疗队行动迟缓,部队被迫推迟转移时间,结果又与增援日军打了一仗才摆脱纠缠。主力部队撤走后,留下一支护送分队和一辆大车,要求医疗队天亮之前在河间县东南方向与部队会合。不巧,天下起雨来,道路泥泞难走,大车陷入泥坑,装在麻袋里的珍贵药品洒了一地,敷料也被雨水浸湿。天快亮时,离目的地还有10多里路。贺龙又派一支小分队来接应。在两个分队帮助下,医疗队总算赶到集合地点。卸完车后,白求恩心情很沉重,连饭也不想吃。他说:“在山里,可以用驴驮,在平原,要用大车拉。可是一有情况,就展不开,收不拢,走不动。这一次不但耽误部队转移,还造成不必要的牺牲,这怎么行?”他陷入深深的自责中。一天,驴背上的粪驮子像磁石一样把白求恩吸引住。他策马来到跟前,围着粪驮子上下左右看了个够,连声说:“有了,有了。”白求恩设计了一个“药驮子”。接着又叫人把木匠请来忙了一个通宵。天亮时分,一个新的运载工具诞生了。这是一个坚固的木制容器,外形像座“桥”,“桥”顶是没有盖的箱子,可以存放各种夹板,“桥”的两边各有3个抽屉,抽屉里设有若干个小格,可以分类摆放药品和器械。两个驮子上横搭一条门板,就是一个简易的手术台。再加上一个敷料驮筐,就可以携带100次手术和500次换药包扎所需的物品。“药驮子”做好后,一匹高头大马“全副武装”跑了七八公里,一会儿爬坡,一会儿下沟,一会儿快跑,一会儿隐蔽,累得气喘吁吁。回到医疗队后,大家发现“药驮子”里摆放的器械、药品等依然整整齐齐,毫发无损。白求恩说:“我们这个药驮子的外形不是很像一座桥吗?为了纪念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我们就叫它‘卢沟桥’吧。” 有了“卢沟桥”,白求恩把流动医疗队“改编”为流动医院,人员编制为23人,其中医生7人。装备“两个卢沟桥”,一个敷料驮。这是一个短小精干、机动灵活的“马背医院”。实践证明,“马背医院”能确保火线伤员在6个小时之内得到抢救,治愈率普遍提高到70%以上。后来,冀中军区和120师先后建立起7个这样的医院。
1939年夏,由于日寇封锁,晋察冀军区医疗器械、药品严重短缺,白求恩决定申请回国募集经费、药品和器械,同时向全世界宣传中国的抗战,揭露日本法西斯的暴行。聂荣臻把白求恩的想法报到延安,中央复电同意。与此同时,白求恩在晋察冀卫生学校讲授“野战外科示范课”。刚一上课,白求恩先对护士赵冲说,把“卢沟桥”打开。护士把“卢沟桥”搬下来,拿出东西,不一会,手术台、换药台、器械筒、药瓶车、洗手盆等一一就绪,医生、护士、司药、担架员、记录员各就各位,简易的“野战医院”就布置好了。下一步是示范伤员进入“野战医院”的流程,伤员从门外抬入、搬动、解绷带、检查伤情、换药、包扎或手术都井然有序。第三步是手术室的撤收,全部用品有条不紊地归位,最后把“卢沟桥”驮到马背上。 白求恩大夫说,当一名好医生不仅要技术好,还要时刻准备上前线。这样的战地发明,白求恩还有很多,当大家见证奇迹,赞不绝口时,他总是说:“不,这不是我的创造,我是从群众那里‘偷’来的。”有医生问他怎么偷的,他坦然回答:“只要想着伤员,想着让他们尽快恢复健康,我们就有克服困难的办法。”
“移动野战医院” 助力冬奥会医疗保障(图片来源:海淀新闻视频截图)
健客:据说北京冬奥会、冬残奥会也用上了野战医院。
云飞:嗯。很多冰雪项目具有高风险、高海拔、低温度的特点,运动员发生损伤的概率很高。运动员在训练中受伤后,往往只能由队医做简单处理,再转运到定点医院,有可能耽误救治最佳时间。加上疫情期间的封闭管理,运动员不能像普通患者一样去医院就诊,格外需要就近就急精准医疗保障。基于此,国内推出首个5G智能“移动野战医院”,主要由移动CT车、移动检测车、移动口腔车、移动手术车、负压转运车、急救转运车组成。运动员受伤后,在车内能够立即进行CT、口腔等方面医学检查,必要时还能进行简单的急救手术,如果伤势严重,可以用急救转运车立即转送大型医院。其中5G专用网络,集合25家医疗卫生保障定点医院、99名医疗卫生保障特聘专家,支持远程多点会诊,实现比赛场地与基地医疗站、中转医院、定点医院以及特聘专家、医务专家之间的实时互通,全程共享运动员的健康档案、检查结果、诊疗记录、影像资料等,真正实现全流程无纸化、移动化、规范化、精细化的医疗保障。
就在白求恩行将动身回国时,日寇发动了大规模“扫荡”,白求恩毅然决定留下,他对聂荣臻说:“我不能在战斗的时候离开部队!等这场战斗结束,我再启程。”1939年秋,吕正操到冀西参加晋察冀军区召开的会议时,又一次见到了白求恩同志。分别四五个月,白求恩的模样有了很大变化,面容憔悴,身体衰弱,但是,目光依然炯炯有神。随行人员说:“白求恩同志在摩天岭战斗中抢救伤员时,左手中指受了伤,最近又患了感冒,聂荣臻司令员接他到司令部去休养治疗。”这时候,远处忽然传来激烈的枪炮声。白求恩同志猛地站起来,问:“有没有伤员?”为了照顾他的健康,同志们回答说:“没有。”但是,白求恩再也坐不住了。他匆匆告别,向着枪响的方向奔去。走出不远,正碰上前方抬下来一名头部负伤的伤员,伤口已经发炎化脓。白求恩同志一见就发了火,责问为什么不告诉他有伤员。于是他马上停下来为伤员作手术。因为是回军区司令部休养,手术器具不在身边,就临时找了些工具来代替,手术时没有戴手套,原来受伤的手指再次感染,并转为败血症。
健客:我听说是链球菌感染导致败血症。
云飞:有些文献上是这样表述的。但是,我对此存疑。根据伤指红肿,肘关节下发生转移性脓疡,高烧不退等症状,也许可以初步诊断为败血症。但是,败血症常见的致病菌有金黄色葡萄球菌、肺炎链球菌、肠球菌、大肠杆菌、或肺炎克雷伯菌、脆弱类杆菌、白色假丝酵母菌等,其中白色假丝酵母菌是真菌;小儿及免疫功能低下者的致病菌还可以是表皮葡萄球菌。侵入人体的致病菌是否会引起败血症,与入侵菌的毒力、数量和人体防御免疫功能有密切联系。在缺少病原学检查的情况下,确诊为链球菌感染导致败血症可能有失严谨。
健客:如何进行病原学检查呢?
云飞:问的好,还记得科赫法则吗?
健客:记得,好复杂的。
云飞:虽然复杂,但是基本思路大体如此。败血症病原学检查一般是血及骨髓细菌培养为阳性,如与局部病灶分泌物(脓液、尿液、胸水、脑脊液等)培养所得细菌一致,则更可确诊。
1939年11月12日,白求恩捐躯太行。有大勋德者“其葬则有丰碑以下棺耳”。中国共产党和广大军民怀着不尽哀思和高度崇敬,四次对他的遗体进行隆重的安葬、迁葬。1939年11月12日5时12分,白求恩在河北唐县黄石口村逝世。上午10时,交通队将白求恩遗体化装成重伤员,抬着担架出发,急走五天,转移到了于家寨。11月16日,晋察冀军区司令员聂荣臻含着泪给白求恩入殓,净身整容,红绸裹体,外穿八路军新军装,用上好的柏木做寿材,埋葬于村南狼山沟口。为了防止敌人破坏,军民将墓地犁平不留坟头。三天后日寇果来扫荡,没有发现墓地。11月23日,中共中央和朱德、彭德怀,向白求恩远在加拿大的家属发了唁电。12月1日,延安各界举行了追悼白求恩大会,再次向白求恩家属发了慰问电。王稼祥、陈云讲话,毛泽东送了挽词:“学习白求恩同志的国际精神,学习他的牺牲精神、责任心与工作热忱”。12月21日,毛泽东又以沉痛的哀思写了《学习白求恩》一文。白求恩入葬18天后,晋察冀军区又把白求恩的棺木小心起出,抬到唐县军城南关的古阅兵场葬于西北角高坡上。1940年1月5日,晋察冀军区举行了万人参加的追悼、迁葬大会,聂荣臻主持并宣读祭文:“呜呼!……君不辞劳,万里长征,深入敌后,赞助吾军。寒衣土布之服,饥餐粗粝之粮,救死枪林之下,扶死炮火之场……为君执绋,送葬军城,临穴涕泣,不知所云。”5个多月后,晋察冀军区又决定在古阅兵场中心修建一座规模宏大的陵墓,特地到太原以“一斤白面换一斤水泥”,历时4个月建成。地下墓室安放棺木,地面是五角星墓座,正中竖一地球模型,周边刻着中共中央、聂荣臻、吕正操、舒同的题词。墓前碑刻白求恩传略,前面假山上耸立着2米高的白求恩汉白玉雕像。大门柱两旁刻着挽联:“精神长留国际,功德永垂中华”,左侧石碑上刻着中共中央的悼词,右侧石碑上刻着祭文。1940年6月21日,聂荣臻为雕像揭幕,一万多军民参加了第二次迁葬典礼。这座陵园,是战争年代晋察冀军区最高规格的建筑。后来,日寇在1942年“5·1”扫荡时将墓炸毁。1953年3月17日,河北省委、省政府决定,将白求恩灵柩迁葬到了石家庄华北军区烈士陵园喷泉西侧。1970年6月,又将墓体移到中央位置并扩大,花岗岩墓身,以汉白玉立两碑,北侧以中、英文镌刻白求恩传略,南侧刻毛泽东《纪念白求恩》中的一段文字。1977年7月,在墓前又重塑了3米高的白求恩雕像。同时,中国人民还以多种方式表达了对白求恩的缅怀。
在第一次迁葬时,聂荣臻宣布:把白求恩在唐县牛眼沟村创立的晋察冀军区卫生学校易名为白求恩学校,后来发展成白求恩医科大学,建国后改称第一军医大学,1978年又恢复白求恩医科大学校名。同时,将白求恩在五台县松岩口村创建的模范医院易名为白求恩国际和平医院,后来发展成解放军白求恩国际和平医院。同时,在唐县、白求恩医院等地建立了白求恩纪念馆,多次举办白求恩事迹展览,命名、表彰“白求恩式医生”、“白求恩式护士”。白求恩精神哺育一代又一代人成长。
让我们将目光投回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期的欧洲。一场疫情造成的人员损失甚至超过“一战”,然而它的病因却扑朔迷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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